c#.net开发求职招聘QQ群 http://www.ktyx.com.cn/lehuo/baike/20210206/778.html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曾凡义,男,出生于天门城关四牌楼曾家大院。曾就读于武汉地质学校,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学校下马,成了无业青年,到处代课谋生。文化革命初期知青下放,投亲靠友到京山永兴插队落户。种过田,做过水库,教过民办。爱好写作,曾在国家及省、地报刊发表以散文、杂文、诗歌为主的文学作品近20万字。
郑家五老爷
“人怕出名猪怕壮”。文革前,但凡提到郑家,老人们总是竖起大拇指说有个“郑家五老爷”,却也说不出个究竟。故几十年来,这个“五老爷”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迷。直到最近通过网络才搞清楚了他的“庐山真面目”,确实是晚清时期天门出的一个十分显赫的大人物。暂且按下不表,先说说这个郑家在什么地方。
现在的人总知道鸿渐大道有个邮局吧,邮局以北有个很窄的门面,叫“古井电脑”,因为里面有一口作为文物保护的古井。“古井电脑”的北边就是过去的郑家,年左右变成了水利局。
年以前,我见到的郑家是一栋前厅后堂带花园,有好几个天井的明清古建筑。也是朝门,八字形,朝东开,石门框,两个大石鼓。与众不同的是,门楣上有三个向外凸出约5公分的铸铁圆柱体,直径20公分左右。中间一个有“太极”图案,两边是由三条有虚有实的线段组成的如八卦里的图案。老人们说,只有衙门才是这种装饰。原来日本*子占领天门后,伪县*府就设在这里,否则郑家的房子也将成为一片废墟。
我为什么对郑家如此了解呢?因为我的两个表姐都是郑家的媳妇。母亲的娘家是雁叫关敖家,母亲是清末翰林敖名震的侄孙女;她的堂嫂我们称为*家舅妈的,是敖名震的侄孙媳妇。*家舅妈生了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老大、老幺都嫁给了郑家。过去联姻是讲门当户对的,翰林世家的女儿不会嫁给马虎人家,郑家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我们喊作艾姐的大表姐其实比母亲的年纪还略大一些,只因我们辈分高。
艾姐生了二女二男,奇怪的是每个孩子的名字都带一个“青”字,大女儿“梅青”,二女儿“复青”,老三是儿子叫“青祖”,最小的男孩叫“次青”。是暗喻着“青藤永续”,还是另有寄托呢?多年后才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是在青岛出生的,是出生地刻下的几条痕印。原来艾姐的丈夫是当时青岛市长沈鸿烈的幕僚,可能解放前就去世了,艾姐带着四个孩子回到了天门。*家舅妈的幺女儿我们喊三姐,她的丈夫叫郑梅范,解放初期在天门工作,我见过。两个表姐的丈夫可能是堂兄弟。
解放前,有个郑用之先生是天门的名流,听说是“五老爷”的孙子,梅范哥可能就是他的儿子。我没见过郑老先生,但见过他的夫人。那是年,三姐一家已经搬到了汉口,与在武汉工作的大女儿住在一起。我当时就读于武汉地质学校,一个星期天,我和同学在街上闲逛,逛到民生路方正里时,碰巧遇见了出门倒垃圾的三姐,于是去家里坐了一会。*家舅妈也住在那里,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是三姐的公婆,听说是郑用之先生的遗孀。
在没有知道“郑家五老爷”之前,之于郑家总是纠缠着一种神秘,总认为他家一定出过当官的大人物。房屋高大堂皇倒不是什么稀奇,四牌楼的曾家、袁家、朱家历史上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大人物,房子也不比郑家的小。唯一让我笃信不疑的是*家舅妈给我的几卷我看不懂的古老的字画,那可不是一般富裕人家有的。
郑家被水利局占住后,三姐去了武汉(几年后将*家舅妈也接了去),艾姐与大女儿一起生活,街道将年近七旬的*家舅妈安排到“天下文章”一带居住。母亲常叫我去给她老人家做些诸如买煤球、挑吃水等老人力所不逮的杂事。*家舅妈感激不尽,有时候送我一点小“礼物”。一天,我帮她码好刚挑回来的煤球后,她给了我几卷带轴的圆筒形字画,是她老人家引火没有烧完的。我从小就喜欢美术,便喜滋滋地抱回了家。打开一看,大失所望,全部是2米来长,约50公分宽的条幅,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我不认识的字,一张画也没有。
满以为捡了一个金娃娃,没想到却成了家里的一个负担。因为我们租住于大陆客栈的房间很小,这些“堆头”不小的东西没地方放。正当妈妈感到为难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挂起来!”。由于房间是芦苇糊泥巴的的墙壁,十分难看,挂上几张字画,岂不等于进行了一次“装修”吗?于是我和妈妈一起动手,钉了几个钉子,挂上了条幅,哈,泥巴糊的陋室顿然蓬荜生辉,竟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刚刚“装修”停当,同屋的70来岁曾经留学日本的熊春舫老先生来了,见到这满壁“书法”,大为赞赏,还说只有当官的人家才有这东西。他指着一幅黑不溜秋,灰地白字如蚯蚓乱爬的条幅说:“好东西,这是岳飞手书的诸葛亮的《出师表》,是从杭州岳飞亭的古碑上拓印的,龙蛇走笔,落纸云烟啊!”并随口唸道“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时之事,遂许先帝以驰驱……”他摇头晃脑品味于其中,我却云里雾里,茫然不知所措。没想到*家舅妈用来引火,我们当垃圾废物利用的东西,在识货人的眼里却金光闪烁,价值不菲。熊老先生问了我这东西的来路后说,他们郑家是出过当官的,但对“郑家五老爷”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由于他后来的口传面授,我不仅认识了那条幅上龙飞凤舞的草书字,还背熟了前后《出师表》,让我这个连淡如水酒的白话文都品不出味道的六年级学生,居然尝了一口窖藏千余年的浓郁醇香的名牌“老酒”,虽然晕晕乎乎,却也回味绵长……
直到今年,终于解开了“郑家五老爷”这个心结。去年,我写了一篇题为《*家舅妈》的散文,比较详细地介绍了郑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