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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款吃喝,宋朝的一大歪风公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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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编自《宋:吃货的*金时代》,刘海永著,河南文艺出版社,年12月出版。

刘海永

编辑

米粟

宋代的朝廷有一项特有的花销,称为公使钱。所谓公使钱,是当时特有的一种官费,各路州*都有配给,用作官场宴请、馈赠官员赴任、罢官及入京往来等费用,数目随官品高低、家属多寡而定。南宋李焘在《续资治通鉴长编》中记载:三司及开封府,公使钱额度每年一万缗,兵部公使钱额度每年一千五百缗,刑部公使钱额度每年一千缗;定州每年八千缗;明州每年二千六百缗;杭州每年七千缗。苏轼在扬州的时候,“本州公使额钱每年五千贯文,除正赐六百贯、诸杂收簇一千九百贯外,二千五百贯并系卖醋钱”。扬州公使钱每年五千贯的来源分三部分,一是正赐钱六百贯,仅占公使额钱的一小部分;二是扬州坊场课利等诸杂收簇钱一千九百贯;三是卖醋钱二千五百贯。公使钱主要由财*国库拨付和地方通过第三产业的各渠道获得收益。重要部门或者重要州郡的公使钱就多些,否则就少些。然而公使钱多了,花不完,就产生了铺张浪费。各州府或者各机构的公使钱除了真金白银还有公用酒,酒不含在公使钱之内。《文献通考》中记载:“所谓公使酒者,诸郡皆立额,自取于属县,县敛于民,吏以输之,小邑一岁亦不下千缗。”“每公使钱十万,造酒毋过十石。”酒与拨款是按比例配套的,只不过公用酒多由地方*府酿造。有了钱,有了酒,剩下的就是迎来送往、吃喝玩乐了。公使钱滥用有禁无止从士到仕是一个考验人性的过程。有了公使钱,就多了诸多的饭局和欢场。地方长官可以按照办公费用的名目开支,迎送宴会、接待使节、犒劳将士、同事聚会、同僚宴乐等,都可以纳入公使钱之中。然而,用于公务招待的公使钱,却无疑助长了官员的公务腐败。有经费支撑的吃喝玩乐,一直都不是节俭或者“光盘”行动的。虽然宋代律法或者规定也限制公使钱的使用,如:违规馈送,送者受者都受处罚;公务车轿只许公库自行维修,以防以休置名色销破作弊。例如一辆车一年要换五六十个轮子是不允许的;若须乘船,只许乘官船,如无官船,就雇私船,不许折支现钱……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公费滥用有禁无止,古人一点也不亚于今人,类似矿泉水瓶装茅台酒的做法他们也会。宋太宗视寇准为唐太宗时的名相魏徵,曾说:“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徵也。”寇准少年富贵,性尚豪侈,喜剧饮,燃巨烛,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寇准奢侈享乐,以至于在宴会豪饮之际,厨房、厕所都是巨烛竞燃,火树银花。《石林燕语》记载寇准每次宴会都大张舞乐,尤其喜好柘枝舞而至于癫狂程度,被称为“柘枝颠”:“寇莱公性豪侈,所临镇燕会,常至三十盏。必盛张乐,尤喜《柘枝舞》,用二十四人,每舞连数盏方毕。或谓之‘柘枝颠’。”寇准甚至还对自己的豪奢享乐、极尽欢愉的心迹自作小词进行说明:“将相功名终若何,不堪急景似奔梭。人间万事何须问,且向樽前听艳歌。”由此可见,在公使钱使用方面,寇准绝对丝毫不节俭。《续资治通鉴长编》载,河北安抚使李允则设宴招待寇准,歌伎多达“百数十人”,令豪奢的寇准大开眼界。宋朝名仕宋庠做官后,老成持重,保持了俭朴的生活作风,而弟弟宋祁性嗜酒,生活奢侈过度。一年上元夜,宋庠在书院读《周易》,听说小宋点华灯拥歌伎醉饮,觉得这个弟弟闹得太过分了。第二天,宋庠谕令宋祁身边亲信传话责备:“相公(宋庠)寄语学士(宋祁),听说昨夜烧灯夜宴,穷极奢侈,不知是否记得某年上元节,我们一起在某州州学内吃斋饭的时候?”宋祁倒也坦率,笑说:“却须寄语相公,不知某年吃斋饭,是为了什么?”言下之意,当年吃着斋饭苦读,就为了今日点华灯拥歌伎夜宴,充分地享受生活。宋祁最著名的*见就是上疏皇帝“躬服至俭”,并裁减“三冗三费”,以达到节省经费的目的。“三冗”即冗官、冗兵、冗僧,三费是道场斋醮、多建寺观、靡费公用。宋祁知成都时,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终日沉湎女色,每顿饭不少于三十六个菜,家里已经有了三十二个侍女了,却还拈花惹草。后来包拯弹劾他,说他宴饮过度,生活腐败,不配担任三司使。皇帝才罢免了他,并降职到郑州。重修岳阳楼的滕子京,浪费公款十六万贯庆历四年的春天,滕子京被降职到巴陵郡做太守。此后,扎根基层,悉心治理。越明年,*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这位滕子京因为范仲淹的名篇《岳阳楼记》而青史留名。殊不知,滕子京也是个铺张奢侈之人,喜好大用公款,吃喝招待、大兴土木,岳阳楼就是他在任时的杰作。历史上的滕子京就因为乱用公款几次被贬。▲图为航拍岳阳楼。新华网王超摄第一次被贬,是在宋仁宗天圣九年由大理寺丞贬至闽北一个基层做知县。滕子京未经允许擅自动用大理寺的办案经费,用于结交文人学士和资助江湖豪客,花钱的理由竟然是“建学”。事情被曝光后,御史台派人来查账,一查一个准儿。被贬以后,他依然没有吸取教训,还是大吃大喝,随意挥霍公款。《闽书》直言不讳地说他“复知邵武*州事,自任好施予”。也许是他用金钱铺路,疏通了人脉,在山区待了一年,就调入京城,任掌殿中丞。然而,这却是个没钱的清水衙门。在熬过多年之后,滕子京终于熬到了泾州(今甘肃泾川北)知州和庆州知州的位置。在宋代,知州可是实权派,花起钱来顺风顺水。滕子京在泾州使用公款,“馈遗游士、犒劳民兵、兴建楼阁”。先是有人告发,后经御史台派人查账,居然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浪费公款十六万贯。一贯就是一两银子,十六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可是这回滕子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命人把账簿给烧毁,没证据可怎么查?好在宋代的纪检官员也是有一套严谨的技术规范。他们经过调查,还原了账目,滕子京只得认账。经欧阳修、范仲淹等人纷纷上书为其辩护,才仅降一级官阶,先贬知凤翔府,后又贬虢州。但纪检部门仍是不依不饶,御史中丞再次奏说滕子京“盗用公使钱止削一官,所坐太轻”。于是,滕子京才被降职到范仲淹笔下的岳州巴陵郡。到了巴陵郡,公款不够花,怎么办?《续资治通鉴长编》说他曾差士兵一百八十七人,用驴车四十辆贩卖私盐三百余笼,并出具公文,要求各关卡不得收税。通过贩卖私盐和偷税漏税的方法来弥补招待费。“私贷公费”的文学大家尹洙滕子京因公款吃喝接连被贬,而尹洙也因为公款还债被贬。尹洙是宋代一位文学家,与欧阳修、范仲淹皆为好友。他在渭州当官的时候,部下有个将官孙用,从京城借高利贷来上任,无力还债。尹洙惜其才可用,担心他为还债而犯法,便用公款为他偿债。在调任潞州后,有个曾经被他处分过的部下董士廉向朝廷检举尹洙挪用公款,宋朝的纪检人员责成陕西转运司调查此事。按照惯例须先自我交代,书面回答几个问题:“曾与不曾于省库内支借著钱银?作何使用?自后曾与不曾交还?具逐件招承文状。”尹洙感觉问心无愧,遂写成《分析公使钱状》,洋洋洒洒千言,坦荡无畏,丝毫不向组织隐瞒任何事情,完全坦白组织所问问题。据该状显示:尹洙奉敕差知渭州到任以后,凡公款开销,都沿袭前任知州王沿的体例。本州现管指挥使、使臣、都虞候以上*职六十余人,通判及幕职近二十人,共八十余人,每日常食约计七贯,每月计二百一十贯。常食外,每月常规宴会五次,娱乐宴会一次,共约三十贯。每季度一次宴犒驻*将士,约二百贯。他如招待过往、竞技奖励、买糯酿酒、节辰送礼等,平均每季约一百贯。依此约度,每年合用四千贯。然而,渭州能支用的公使钱只有二千贯,那么还有二千贯从哪儿来呢?▲西安发掘的宋代钱币。新华社发刘珂摄分管官吏告诉尹洙,向来都靠“回易”(即贸易)补足,邻近州郡亦是如此,如泾州郑戬、庆州滕宗谅,都是“将银往西川收买罗帛,及买上京交钞,并令人解州搬盐,计三处回易”,就是做三地转口贸易。做贸易要有本钱,“若不于官库支借,即无由得钱回易”,于是由知州、通判、监官通押(即联署),“委勾当人于*资库支借钱银,往秦州回易,及收买上京交钞”。至于支出日月,贯佰两数,回易到物色,多少是原借本钱,多少是收到利钱,若干于尹洙任内收系,若干于后来知州任内收系,其*资库原借出本钱及银于何年月归还等,尹洙说我都不记得或不曾亲自点检,但都有账簿可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结果显示尹洙确未贪污,但奉命往渭州查办的殿中侍御史却坚持以私贷公费定案,于是,尹洙被贬为崇信*节度副使,再调偏僻的均州监酒税,不久尹洙便病倒任上。公款吃喝已成风气《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十七《公使库》载:“公使苞苴在东南尤甚,扬州一郡,见于账籍者至十二万缗。江浙诸郡,每以酒遗中都官,岁五六至,必数千瓶。淳熙中,王仲行尚书为平江守,与祠官范致能、胡长文厚,一饮之费,率至千余缗……东南帅臣监司到署,号为上下马,邻路皆有馈,计其所得,动辄万缗。”“苞苴”即贿赂之意。地方官为了巴结中都官(即中央派出公使),用公使库资财行贿,成为当时的一大公害。滥用公款已经成为一种风气,宋代的“宽文”*策纵容了文官纵情声色,为了弥补经费不足,常常“曲线救国”,采取其他措施筹足经费。滕子京和尹洙因为违规使用公款在宋代仅仅降职处分,较现在看来确实从轻发落了。所以,整个宋朝,并没有控制好公款的使用,更没有刹住公款吃喝的歪风,官员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吃喝玩乐,没有心思工作。欧阳修还在上班时间到山林野炊,一点也不掩饰,明目张胆地写出了《醉翁亭记》。上班脱岗中午饮酒,搁到现在看,他真不是个好官!《宋:吃货的*金时代》刘海永著河南文艺出版社,年12月出版宋代是中国士大夫的*金时代,市井文化也随之兴起,酒楼林立,夜市繁荣,饮食业繁盛。饮食文化在御厨、厨娘乃至文人雅士的手中,便多姿多彩、鲜美迷人起来。作者从封尘已久的历史深处,打捞出美味的宋代菜谱;从浩如烟海的古籍中,钩沉消散的风华。除了考证宋朝人吃什么和怎么吃,本书还分别勾画出大宋宫廷、官场和民间的饮食生活,全方位地展示了宋朝人的生活图景。点击下方链接,即可购买本书,现在下单还有优惠。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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