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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于都母亲往事一献给苏区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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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往事(一)

——献给苏区时期优秀的妇女干部

引子

江西省于都县仙下乡洋田村上朱脑,是江南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因为这里曾经住着一个身世特别的人,许多*史工作者、学者、作家,不断前来采访,与她聊天,听她讲过去的事情。甚至有些电影剧组为了一个特型演员的化妆还千里迢迢特地前来征求她的意见。这人,就是我的母亲!

世间最亲切的称呼莫过于“母亲”。她是孩子成长的襁褓,是我们进步的依靠。我很爱我的母亲,虽然她老人家离开我们兄弟姐妹二十年了,至今我还经常想到她,想起她给我们讲的那些特别的往事。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母亲与当地的农村妇女没有不一样的地方。身穿客家妇女传统大面斜襟粗布衫,头发挽成髻外罩一个发兜。她们没有姓名,在娘家地或出生地后加一个“人”、“婆”、“奶奶”,就是对她们的称谓了。在男尊女卑的旧时代,客家女与其他地方的妇女一样,几乎终生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利,这些都是旧时期妇女没有地位的真实例证。

母亲的娘家是位于兴国县境九龙山的东面,就是于都县的西边,我们当地人叫着岽背,所以母亲就被称为“岽背婆”,孩子们尊称她为“岽背奶奶”。在我们中华文化的大辞典里“客家妇女”是勤劳、吃苦的代名词,她们带孩子、做饭、洗衣、缝补、种菜等,操持所有的家务,还要像男人一样下地劳作。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妇女背着孩子下地耕作的情景,那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有作家说,“那是蓝天下、大山前红红的背带”。是爱,这爱透着一股温馨的力量。

随着岁月的增加,我长大了。放学回来走在小小的田埂上,远远地看到母亲在路的那头等候,在她的举手投足间,我似乎又看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按当时的认知,真说不好!

直到年初春,她一句简短的话语,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母亲的不平凡,她也许是一个有着特殊经历的特殊女性。

大跃进、人民公社、共产风、浮夸风、自然灾害、苏联逼债,我国人民经历着三年的困苦。毛主席和*中央及时制定“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组织全国范围的粮食调运和粮食返销,提倡节约,生活开始好转。年,人们过上了第一个稍微丰盛一些的春节,喜庆荡漾在山村,幸福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我从银坑中学回来,在家度寒假,与母亲等一家人欢度春节。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鞭炮声响彻山谷,村庄内外处处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一个人躲在家里温习功课。小学毕业,去中学报到的那天,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读书。母亲的嘱托时常在耳边响起,天道酬勤,一个学期下来,门门功课优秀,唯独外语拖了后腿。寒假是学生难得放松的时光,可我选择了温习俄语。

大年初一,我在自己的房间大声地背着单词。门开了,母亲轻轻地走进来,她在床沿坐下,眼睛却看着窗外,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处是起伏的山峦,除此,没有其它。

“达哇里希是什么意思?”突然,母亲站立起来,问出这么一句话。

“妈,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母亲能说俄文,而且发音还能如此准确。

“达哇里希是什么意思,达哇里希是什么意思!”她反复地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眼晴里分明亮着泪光。

这回我听清了,“达哇里希”在俄语中是“同志”的意思,可我奇怪呀,“妈,您怎么会俄语,您怎么会俄语?”

母亲似乎没有听见,起身走出房间,一步一步的。望着她的背影,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成了我心中多年的谜。

这个谜在六年之后,才有了答案。

年4月的一天,临近中午,我从劳动的地里回家吃午饭。母亲早就在门口等我,告诉我一件事,上午仙下公社*委罗华伦书记和两个省里来的干部来过家里,罗书记还说,要我午后去一趟。当时文化大革命正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这是一个人妖顛倒、是非混淆的时代,不少人因为一句话、一段历史、一个出生成份、一个不经意的表现,一夜之间变成了“现行反革命”或“历史反革命”,从此无休止的被批斗、游街、游村,让人“踩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家里人无辜受牵连,没有任何的尊严,有的是无尽的灾难。几个干部找我,会不会是跟“达哇里希”有关呢?还是母亲历史有什么问题?我的心七上八下,怦怦乱跳。

哪里有胃口吃饭呢?我匆匆吃了几口,就丢下碗筷,心事重重地跑去公社。我进到公社院子,看见一辆小车卷起一股长长的烟尘飞一样地奔上省道。

“*寿赖子(当地土话,小男孩的意思),你来了,到我房间坐坐!”有人叫我,是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公社书记罗华伦,可能是刚送走客人。他笑容可掬,我忐忑的心少许平静,这肯定不是什么“祸”了。

罗书记的办公室兼卧室,在二楼的东头,他给我倒上一杯热茶,示意我坐下,带着几分神秘,说/p>

“*寿,上午两个省里来的同志来找我,是省革委会的干部,郑重告诉我,他们是程*委派来的。专门来看望你的母亲!”我知道程*委就是当时的江西省革委会主任程世清同志,大家习慣称他“*委”。这么大的官派人专门看望我的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省里的同志说,你的母亲,赖月明,是陈毅元帅在苏区时期的妻子,你们不知道吗?”罗书记见我诧异的样子,接着说。

这是真的吗?怎么从未听母亲说过?

原来母亲有许多的故事,几十年却一直封存在心里。自那以后我想知道究竟,一见母亲有空,就缠着她。可是母亲总是欲言又止,张开了嘴巴,又摇摇头,然后借故走开。实在缠得没有办法,就说一些小时候在娘家的事,至于其它要么只是片言只语,要么避而不谈,或者一声叹息,低头不语,似有什么顾虑。以后的几年,按照母亲提到的一些线索,在地方*史办、各级*协机关大力的帮助下,我找到了当年苏区时期母亲的战友和同事,原来我的母亲是苏区时期一位妇女干部。岁月是最好的老师,思念是回首的钥匙。母亲的话逐渐多了,尤其是年元月15日,南京*区*治部《陈毅传》编写组数千里奔波来家中采访后,她好像放下了包袱,记忆的闸门全打开了......

坎坷少年

在兴国县杰村乡东南与于都交界处,有个小村落叫中迳,这里山高路险,森林茂密,风光秀丽。群山环绕间有一个不足三千平方的小盆地,狭小的空间里住着十几户赖姓人家。靠山前的一栋土砖瓦房,是当地礼生赖来仪的家。年农历七月上旬的一天,赖家的第一个孩子来到了人间。这里风俗说,七月出生的人很聪明,一家人很是高兴,父亲买来一挂长长的鞭炮,震得全村男女老少都知道赖家喜得千金,他给女儿取了一个好听的乳名“三娇”,赣南客家人喜欢在孩子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子”字,赖家也一样,喜欢称呼女儿为“三娇子”,以表达对孩子的疼爱的亲呢。

天有不测风云,三娇子不到四岁的时候,母亲张氏因为难产撒手人寰。屋漏又遭连夜雨,半年后,刚刚失去生母的她,又一场厄运降临在这位年幼孩子的身上。家里不能没有女人,父亲续弦,把刘氏娶进家门。刘氏为人刻薄,三娇子在她眼里,反正是横竖不顺眼。身体上虐待,小小年纪被逼洗衣、洗碗、烧火、拾柴;肉体上摧残,动辄打骂,瘦小的身体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连邻居都看得心疼。据《赖家族谱》记载:赖来仪“高等小学毕业,心胸豁达、气量宽宏、持己以礼、特人以诚,乡里知名”。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不会去跟后妻过多计较。另外,赖来仪小时候落下病根,有些跛脚,心理上有些自卑。三娇子得不到父亲的保护。

三娇子过着非人般的生活,这事不久传到她的外祖母蔡氏那里。蔡老太太天性善良,贤淑贤惠,三娇子失去母亲本来就很可怜,又碰到一个狠心的后妈,这叫她怎么活?她流着眼泪,对四儿子张传贤说,你去趟中迳,把娇娇带到我们家来,如果赖家不愿意,就用蛮带回来,这个孩子他们不要,我们要!

张家世代经商,勤俭持家,财富日丰,成为当时兴国江背方圆十几里有影响力的大户,男主人张俊桂,清朝例授太学生。老大张云贤,清五品衔*官,为当地的“话事人”,类似乡里“老大”,说话有分量、有权威。老四张传贤在江背圩上经营一家杂货店,兼做饮食住宿,生意火红。其子张声逵是国民**官训练团第三期学员,时任国民**中校团长。老太太主持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条。张家家庭和睦,生活富庶,显赫一方。

外祖母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从失去爱女的悲痛中走出,女儿二十几岁就去世了,常常想起就哭。见到外甥女三娇子如同见到女儿,把她视为心肝宝贝、掌上明珠,每天带在自已身边,后来还让她与几个表哥一起去读了三年的私塾。三娇子上有外祖母的疼爱,中有舅舅们的呵护,下有表哥表姐们的关照,无优无虑,无比幸福。

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远在家乡的后妈刘氏又打起了歪主意,三娇子长大了,早一天出嫁就能早一天收到一笔彩礼,这彩礼凭什么让张家得走。于是,三天两头逼迫赖来仪到张家闹,次数越来越多,越闹越大,目的只有一个:一定要把三娇子领走。张家无奈,只是可伶了三娇子。刘氏对三娇子照旧打骂虐待,七八年过惯了好日子,人也长大了的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经常与刘氏对骂顶撞。刘氏自觉对付不了已经十二岁的三娇子,就偷偷地到处托人,把她卖给了杰村圩一户姓谢的人家做童养媳。那年月,童养媳是家庭成员中地位最低的。

投身革命

杰村这户谢姓人家,全家十ーロ人,靠租种地主的田为主,自已还有几担水田,生活勉强糊口。可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恶霸地主看上了谢家那仅有的几担水田,绞尽脑汁企图霸占。有一年大旱,田里严重减产,可是嗜血成性的地主地租不减,扬言交不起地租就用那几担水田抵数,还恬不知耻说这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否则还不愿意。如果再不同意,那就打官司,年初是签了租金合同的。谢家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吞下这一苦果,成了农村十足的“无产者”,生活一落千丈。

冰雪消融,桃李芬芳。年春天,杰村来了一支头戴八角帽、身穿灰布*装的队伍,陈毅率领的红四*第一纵队经赣县江口、南塘来到这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群众夹道欢迎自己的队伍。红*一到,他们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推翻旧*权。乌云散尽见大阳,农民翻身得解放。杰村群众革命热情空前高涨,纷纷送郎当红*,送夫上前线。

红*驻扎在村里,他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官兵平等,与当地群众亲如一家。红*队伍里有不少女兵,她们剪齐耳短发,戴着八角帽,一颗红星在中央,腰间扎一根皮带,脚穿布鞋,裤子膝盖以下打着绑带,英姿飒爽,精神抖擞。她们每天有说有笑,又唱又跳。三娇子心想,我也要参加革命,成为她们队伍中的一员。可是,又担心自己的年龄太小。她的心思被少共杰村区委书记谢月明看在眼里,找她谈心,红*队伍和地方革命机关也有不少的小同志,革命是座大熔炉,如今他们很多人都已经锻炼成为革命事业的骨干。在谢月明的介绍下,三娇子光荣地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任命为少共杰村区委妇女部长,成为少共区委的重要成员。因担心分配工作时领导嫌她年纪大小,就在备案登记表年龄一栏中悄悄地加大了一岁。

革命形势方兴未艾。同年秋天,杰村苏维埃*府成立,随后组建妇女生活改善委员会。妇女们被组织起来,每十个妇女选一个代表,每十个代表选一个主任。三娇子革命热情高,性格开朗,聪明能干,又能识字,被妇女们推选为主任。这一年,她才十五岁,改名为“赖月明”。既是对入团介绍人谢月明的崇敬,又是对自己的激励。一轮明月照心田,参加革命的喜悦之情跃然而出。

在赖月明的影响下,谢姓全家十ーロ人全部参加了革命。

杰村是一个偏远山区,开门见山,层峦叠嶂。当地带童养媳的现象非常普遍。她们没有人身自由,被打被骂是常事,被虐致死的现象时有发生,童养媳的日子暗无天日!小站娘赖月明年轻有活力,英勇、果敢、无虑、无畏积极组织广大妇女向旧勢力作坚决斗争。广大妇女脱离了苦海,赖月明作为妇女同胞的代言人,得到了妇女的拥护,尤其是得到那些长期处于社会底层的童养媳们的拥戴。

红色*权初创时期,斗争形势严峻。基层*权经费匮乏,为了帮助*府推销公债,赖月明主动变卖外祖母送她的首饰。为配合红**事斗争,她发动妇女积极动员男青年参*参战,做*鞋,组织担架队上前线。农忙时,组建妇女互助组,帮助红*家属干农活、抢农时,把工作做到了红*家属的心里。各项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井井有条,受到兴国县苏维埃*府的表彰。

这天,赖月明率着妇改会的同志到各村检查做*鞋的情况。已经是四月份了,可是冬水田依旧是水汪汪的,还没有动过犁,怎么回事?一年之计在于春,耽误不得呀!后方生产跟不上,前线最终打败仗。找来附近的老人一问,原来是经过几次征兵,百分之八十的青壮男子上了前线,留下的大部分是老弱病残、妇女和小孩,没有人犁田。难道女人不能犁田吗?当地有风俗,女人犁田不吉利,会遭雷劈死。赖月明不信这个邪,拜一个谢姓老农为师,不到半天就学会了犁耙功夫,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妇女也壮着胆子学。第二天,几个新时代的妇女,卷起衣袖,赶着牛,劳作在青山旁溪水边的田野里,还忘情地唱着山歌/p>

早话(讲)女人犁田遭雷打,

冇田冇地总做供(养)人家。

如今女人自家来犁田,

收禾割米(稻)都是供自家。

歌声响亮悦耳,歌词通俗易懂,妇女们受到鼓励,纷纷下地学犁田。一度沉寂的田野,出现了春忙喜人景象。县苏维埃主席得知后,高度赞扬这一新鲜事物,号召全县妇女向杰村学习。当时的兴国流传着一首专门歌颂妇女犁田的山歌:

苏区新开一枝花,

妇女带头学犁耙。

盘古开天第一次,

织女下凡种庄稼。

赖月明的名气越来越大,越传越远。

“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红旗在赣南山区高高飘扬。蒋介石如坐针毡,年10月,纠集十万*队,以江西省省主席兼第九路*总指挥鲁涤平为总司令,第18师中将师长张辉瓒为前线总指挥,采取“分兵合击,长驱直入”的战术,向我根据地疯狂发动第一次反革命“围剿”。11月1日,毛泽东、朱德下达作战命令,“诱敌深入”,红一方面*主力4万余人,主动转移到赣江以东的吉水、永丰、乐安、宜*、崇仁等地,伺机歼灭敌人。

敌人来势汹汹,地方民团蠢蠢欲动,就连空气都弥漫着火药味,地方*权机关不得不经常转移。

转移的路上充满艰辛。不知要走多少地方,路有多远;既定的目的地有没有敌情,如何避免敌人发现;带上的干粮够不够,还能坚持几天;村庄里有没有老百姓,断粮后怎么解决吃的。走过了多少山路,去过多少地方,他们自己也记不清。往往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因为早有敌*占领,不得不继续往前走。为了安全,他们白天躲在草蓬,夜间在黑暗中摸索,后面的人拽住前者的衣角前进。身上的干粮没了,只好挖野菜、采野果充饥。转移途中,有时他们在群众基础好的地方住下几天,为了不增加百姓负担,靠做短时工换一些吃的。住上十来天的地方则打一些小工,挣钱养活自己。赖月明心灵手巧,用自己挣得的一部分工钱,买来一些米与姐妹们一起做成米果,在人口集中的

地方摆上摊位,做起了米果生意,挣钱贴补经费。多亏了她们这些女同志,解决了机关吃饭的大问题。

艰难困苦的岁月磨练了她坚强的意志品质,神圣的苏区工作历练出她崇高的革命精神,赖月明成长进步很快,组织上选派她去宁都师范进一步深造。此次师范集中深造,主要是为地方工作培养干部,本期学员有80多人。她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如饥似渴地学习,墙面上、枕头边、桌子上,到处都是她写的字条。

中央红*东征福建,攻克漳州等地,根据地迅速扩大,地方需要大批干部,原定半年学习时间,四十多天就提前结束。此时的赖月明不仅有一定的工作经验,而且文化水平也有大幅度提高,组织决定分配她到少共江西省委儿童局做干事。年3月,第三次反“围剿”前夕,少共省委由兴国宵箕窝“奉先堂”迁到了宁都县城郊七里村,江西省委也从兴国古龙岗迁宁都北门的一条小街上。李富春任省委书记,蔡畅大姐任组织部长兼妇女部长。两地相隔很近,这样,赖月明有幸与危秀英、李美群、万香等一批妇女干部一起,当面聆听蔡大姐的教诲,逐步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妇女干部。

宁都这一段历史,成为赖月明人生道路的重大转折。(未完待续)

(选自《母亲往事》赖昌明、方*寿编著;供稿:于都县志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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